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粗略浏览了下《万历十五年》，主要思想大概是下面这句，也是本书结尾：
当一个人口众多的国家，各人行动全凭儒家简单粗浅而又无法固定的原则所限制，而法律又缺乏创造性，则其社会发展的程度，必然受到限制。即便是宗旨善良，也不能补助技术之不及。 1587年，是为万历十五年，丁亥次岁，表面上似乎是四海升平，无事可记，实际上我们的大明帝国却已经走到了它发展的尽头。在这个时候，皇帝的励精图治或者宴安耽乐，首辅的独裁或者调和，高级将领的富于创造或者习于苟安，文盲的廉洁奉公或者贪污舞弊，思想家的极端进步或者绝对保守，最后的结果，都是无分善恶，统统不能在事业上取得有意义的发展，有的身败，有的名裂，还有的人则身败而兼名裂。
因此我们的故事只好在这里作悲剧性的结束。万历丁亥年的年鉴，是为历史上一部失败的总记录。
——黄仁宇《万历十五年》
作者讲了万历皇帝、张居正、海瑞、申时行、戚继光、李蛰这几个人物，通过他们的经历，不约而同地证明了 皇帝的励精图治或者宴安耽乐，首辅的独裁或者调和，高级将领的富于创造或者习于苟安，文盲的廉洁奉公或者贪污舞弊，思想家的极端进步或者绝对保守，最后的结果，都是无分善恶，统统不能在事业上取得有意义的发展，有的身败，有的名裂，还有的人则身败而兼名裂。
而他们的悲剧性结局又是由于 当一个人口众多的国家，各人行动全凭儒家简单粗浅而又无法固定的原则所限制，而法律又缺乏创造性，则其社会发展的程度，必然受到限制。即便是宗旨善良，也不能补助技术之不及。
因此中国从这个时候开始——事实上，要这么论的话，追溯到汉朝罢黜百家的时候起，中国在能够维持安定的同时，也失去了锐意进取的气魄，变成了一个顽固的道德楷模了。在前期各个世界的制度还未发展的比较合理的时候，全世界的文明发展都收到了诸多阻碍和限制，汉唐便可以凭借这种内部安定、中央集权、以及几个强人政治屹立世界。
而一旦其他世界制度优势开始确立，这种维持安定的习惯便使得我们尾大不掉。
往广了说，全世界都如此，如果没有打破某些原始的道德束缚、阶级束缚，没有解放出思想和劳动力，或多或少会走向下坡。
